《穿越四百年明匠崛起》 小说介绍

一个准博士,因染疫送进重症病房,弥留之际,穿越到明朝晚期,意识主体附着在道门后生庄人翔身上,开始了他在大明朝的新生活。时逢瘴蛊之疫流行,他凭借两世认知,抗疫治病,获知县题匾‘半仙堂’,传为佳话。他亦是能工巧匠,开发出无尽财源。在直隶南都,无意间揭下朝廷悬赏榜,制铁范、铸新钱,献宝‘傻子金’,讨得‘木匠’皇帝龙颜大悦,赐字‘明匠’,从此脱离匠籍,走上了人生坦途。 大明朝的历史轨迹,也因此发生了偏移····。书中主要讲述了:一个准博士,因染疫送进重症病房,弥留之际,穿越到明朝晚期,意识主体附着在道门后生庄人翔身上,开始了他在大明朝的新生活。时逢瘴蛊之疫流行,他凭借两世认知,抗疫治病,获知县题匾‘半仙堂’,传为佳话。他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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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衙内医倌

青阳知县名讳林羽成,在任已五年,风评不错。近些日子让瘟疫闹得焦头烂额,这场瘟疫不同以往,并非是那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时疫,而是‘来也汹汹、纠缠不去’的顽疫,反反复复,如浪潮般没完没了,这正是此疫的可怕之处。

起初,青阳县在抗疫上颇费了些功夫,可谓殚精竭力,执华府六县之牛耳,本希望在今年的考绩簿上添加一笔重彩。哪承想,歹戏拖棚,再这样拖下去,自己治下的县,与那些开局就躺平的县差球不多,十步笑百步而已,回头想想直后悔。所幸,这瘟疫对青壮伤害不大,元气尚在,不至于搞出半城病殃。

问题出在哪里?药!没有对症应手的良药,犹如让手无寸铁的士兵临阵,这仗还怎么打?

有人怪县里的那些神医、妙手无能。凭良心说,华阳府以至直隶南都,汇集天下杏林高手,一样束手无力,此乃天劫。

近几日城南百姓传,山口集有治瘟偏方,出自仙家道观,救人无数。这…?多数人将信将疑,瘟疫初起时,城里也是偏方、秘方满天飞,现在看起来多半虚夸,可见一张良方?山口集瘟疫初起,步其后尘,亦会有此一闹,当不得真。

此时书办递来一封匿名信。林知县随意看了几眼,忽然被其中的内容吸引,难道山口集真有治瘟偏方不成?果真如此,什么救民于倒悬?那都是拽文,届时青县本尊林羽成,定会朝堂提名,机会啊!

“看这落款已是十几天前的事了,怎么现在才递过来?”

“回大人,这封信是门丁传进来的,又是匿名,其内容难以置信,貌似同行互掐,大人您忙,便没打扰,这几日传言似真,便想起了此信,没敢再耽搁。”

“找医倌来!”林知县道。

前些时,老王医倌染疫暴毙。临终前,将官家琐事托付给子侄辈中姣姣者王神医,按说官制不可私相授受,但青阳县医倌一直是由华阳王家把持。王家本就是名医大家,尚且健在的王老太爷,身前是南直隶留守太医院的五品院正,有医界泰斗之称。王神医是华阳王家的嫡传子孙,自恃甚高,小小医倌而已,无人出其左右。林知县知道后也未置可否,算是既成事实。

别看县医倌是个无俸虚衔,医界地位却无比崇高,非德行兼备不可任,有医界马首之称。医倌之衔历来由官府指认,实为半官半民,相当于后世的行会会长。

“近几日王神医一直不适,恐已染疫多时,所幸不重,昨自去集中地诊治,恐怕一时出不来。”书办道。

瘟疫初起时,经老医倌提议,将染疫重症集中于一地救治,只进不出,防止疫病乱传,确实卓有成效,至少保证了市面安宁,消除不少恐慌。

林知县听书办一说,苦笑不已,大役期间,百事缠身,小小的县衙,总共就那么几个拿得出手的官吏,还病倒一片,剩下全部派出公干了,县丞、县尉、主簿包括仓大使各领重责,但凡能把话说周全的衙役都派上大用,那还有闲吏来充当医倌的角色?

“叫内弟宁枫来。”

宁衙内单名枫字,现年二十岁,十七岁那年入闱秀才,正是意气风发,跃跃欲试的年龄。可他对进学一途兴趣缺缺,林知县也不劝进,毕竟他还年轻,都说‘五十少进士’。可见,没有一定的见识与认知沉淀,想走金榜题名的路也难。

“让你充当医倌的角色,走一趟山口集如何?”

“何事?姐夫你直说。”

林知县把匿名信递给宁枫。

“若真有治瘟偏方,务必劝其贡献给官府,这其中的道理不用赘叙,虽说你行事有三分纨绔,但不妨,能否代姐夫处理好此事?”

“为弟我不通医理,能否让王神医同去?”

“王神医染疫了,不然轮不到你去。”

“听说他只是轻症,我用车载着他去,片刻便打个来回,若真有此事,不如让他们当场给王神医诊治,不就全清楚了?”

“如果他愿意去,你姐夫我没意见,但别说我知情,官府不差病夫,这是规矩,传出去不好听。”

“为弟明白。”

“自己护着点,别也染上瘟疫了。”

“染上了不正好,以身试药?”

“……?”

疫病集中地设在东门边商贩街,这里是最早爆发瘟疫的地方,据说是行商从华阳府传入,幸亏县衙已有预案,二话没说,果断封了整条街,并在此设立了集中地。将街面上的药店、粮店各类物资都征为官用,美其名曰‘抗疫’,不然官家拿什么接济那么多病人?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商家叫苦,百姓叫好,都说林知县这一手高明,官当到这份上,那是炉火纯青。

宁枫直接来到疫病集中地找王神医。

宁衙内的名声谈不上好坏,饱读诗书的秀才嘛,自带七分端正,但也如林知县所言,还有三分纨绔。衙里的差丁都认识这位宁衙内,知其身份特别,任由进进出出全当没看见。

“宁衙…呃,宁公子找老生,所谓何来?”

“王神医的气色还不错,病好些了吗?”

“老了,身体有点不顶事,这疫病反复,为医者,惭愧!”

“在青阳县乃至华阳府的地头上,王神医都是医界星宿,晚辈想请您老断件医案。”

“不敢当,宁公子但讲无妨。”

“刚才我打听过,城南山口集只有道俗两家医馆,您老能分析一下,这是谁跟谁?”

说罢,林枫将匿名信递给王神医,王神医细看后,胡子差点翘起来。

“薛家医馆…?哼!这劣徒,丢老生的脸。”

“哟!这么巧?竟然一眼就找到正主了,是神医的徒弟?失敬,失敬!不过听说道医馆的药特别灵,南门这边有几户人家服用过,实为治瘟良药,不知真假?”

“这事我也听说了,但老生没亲自诊过,难下定论,那边几户所得之疾,是不是瘟疫也未可知。”

实话实说,王神医压根不信,或者叫过度自信,偏乡小集也有岐黄高手?此顽疫非乡间‘土方’能应付,否则让咱星宿神医情何以堪?

“薛家医馆的信不正说明此事不假?”

“真假无需听那劣徒无事生非!山口集道医馆的掌门人,青峰道长便在此处,按常理他就是事主,直接盘问不就清楚了?”

“青峰道长?就是那位半仙?何在?”

“在集中地的棚区里,已有十多天了。”

“来此巡诊?”

“哪里!是染疫了,也是那种反复无常,久拖不愈的恶疫。”

“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所谓无风不起浪,难道有人凭空捏造?

棚区内颇杂,重症疫病近百人,每床有一亲友伺候,管两餐粥饭,最便利的是集中诊治,汤药免费,有效地控制了风险,百姓也夸如此甚好。

棚区的一角,收拾的最为干净,躺着四五位县衙征召来的郎中,还有七八个小吏,个个因染疫住进此地。

林枫与王神医,找到正躺在床上的青峰道长。

“青峰道长,久仰、久仰!”

“咳咳!”

“据说贵观有压箱底的偏方秘传?”

“咳咳,不假,专治无名肿毒。不然‘半仙’名号岂不浪得,咳咳!”

“呃……?都说道长观藏‘续命仙丹’轻易不示与人,不知是否?”

“咳咳,胡扯甚?贫道有那‘仙丹’,至于在此煎熬?咳咳!”

“……呃?”

林枫与王神医面面相觑,毋庸置疑,再问下去近乎于傻冒。

怎会如此?王神医与林枫离开青峰道长,两人都有同样疑问。

“宁公子,能否与县尊大人通禀一声,老生要亲自去趟山口集,拨开这团疑云。于公老生受前老医倌托付,责无旁贷。于私劣徒无事生非,不可放纵。有劳宁公子!”

“不如这样,此事无需烦劳知县大人,本公子已受命探查。若王神医身体无大碍的话,城门口有辆官家马车,借来一用便是,十多里路,转眼就到,若子虚乌有,即刻返回也不迟。若确有其事,不如当堂瞧病,真假立辨。届时让他们捐出药方便是。”

“这主意不错!老生愿往。”

“事不宜迟!”

……

(2)道门医馆

正当庄人翔缓口气的当口,家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庄人翔的父亲两年前被朝廷征匠役,去了南都工部冶炼所,半年后传来噩耗,亡故在炉旁,匠籍之人命贱,无法与官家论是非,只得认命。按匠人传统,工友们将亡者葬于官家坟岗,垒了个无碑塚,并书信家人,待三年后再让小辈们来此地认塚,起骸骨返乡迁葬,期间坟塚交由一个同行老乡安叔代为照应。三天前,传来书信,安叔染疫病故,匠铺传给一个未满师的徒弟支撑,难以为继,望庄家施以援手,话里话外的意思已很明了,经营不下去了,要撤!若撤走,庄老爹的下葬之处便无人知晓,真成了无主荒塚,磕头都找不到坟。这如何是好?没得选,百善孝行先,亲自走一趟,能帮助人家的就帮一把,不能帮尽份心力,主要是认坟,若能安顿下来,最好守坟一年,来年再让二弟也过来,哥俩将爹的骸骨接回故里安葬,所谓叶落归根,尽孝子之道。

庄大哥平日里是个随和的人,但此刻,他果断地决定只身赴南都,如此孝道之事,怎么做都不为过,更不能劝阻,华夏文化中的孝义二字,如泰山般沉重。

送走大哥,庄人翔依然忙观里的事,幸好有曾家严与黑妹在操持,还有嫂子与她娘家人来帮忙,一切井然有序,终于走上轨道。这个月,药材进出频繁,初初盘算结果,柜上竟然小有进帐,甚是欣慰。

庄人翔心情好,拉着曾家严偷闲,在院里吸烟,边吸边聊。

“家严,你都做了甚,把自家房子点了?”

“嗨!主家”

曾家严比庄人翔大不少,按道门的辈份称呼,实在难启口,直接改称主家,把自己摆在帮工的位置,也说得通。

“不瞒主家,你也知我经常在路边玩点噱头,道门的手段你懂,时常摆弄红磷火硝那点玩意儿,一时没留意引燃柴房,那火势腾地一下就上了房,救都来不及,自作自受呗。”

“火药加红磷?”

“主家也懂?”

“观里也有这些东西,不过我不打算玩引天火驱妖魔的把戏,做一件正经东西不知可否?”

“主家意欲做何物?”

“火柴!”

“火柴?”

“这样做,听好了!首先是加工小木棍,比牙签粗点,头部浸硫黄水晾干,将红磷加进火药和上少许粘土调成泥,将带硫黄的棍头沾点火药泥,再晾干,这就是火柴!”

“…?小师叔,你果真精通方术?”

“混扯甚?”

“这混入红磷后的火药一划就燃,再碰上硫黄木棍,立马着明火,”

“要的就是此物!”

“何用?”

“替代火媒、火镰,取火用。”

“嘶!还真是,这一来方便不少,上市还能卖个好价钱,主家的脑袋就是比咱灵。”

……

曾家严似乎一宿未睡,两眼熬得通红,但他却兴奋地抓着一把火柴,放到庄人翔桌前,火柴头泛红。

“红头火柴?”

后世教材中有篇《卖火柴的女孩》,小姑娘抓的就是这类红头火柴,背景好似在二百年后,这把火柴莫不开创了历史先河?

庄人翔捏起一根仔细观看,抬脚在鞋帮上使劲一划,‘刺啦’一声,小木棍的端头窜起小火苗。

“不用使恁大的劲,轻点也能着。”

“好、好!抽空就多准备点,瘟疫过后,咱们就有了新营生,发点小财不在话下,届时给你自己重新置办一套像样点的宅子,风风光光地把婆娘再娶一次回来。”

“耶!”

曾家严眼中泛出绿光!

……

瘟疫在山口集已经是第几波流窜了?没人说得清,集上至今也未因染疫而死过一人,百姓的生活完全处在放松状态,躺平了过日子,完全没有瘟疫初起时的担忧。有人观察过,染过疫的人不会再染,吸烟的人果然热(蛊)毒不侵,在小小的山口集面前,瘟疫有如普通的伤风热症,一副‘莲花清瘟’见好,两副包利索,即使染疫也小事一桩。

近几日,进过县城的人个个纳闷,怎地城里人提到瘟疫,人人谈虎色变?

庄人翔重新调整了道医馆的接诊时间,每天上午诊视病患,下午关门制药,非急诊不治。

接诊时,方青木为主治大夫,庄人翔为辅,但他是个不可或缺的辅助,必要时他要充当方青木的眼睛,否则不成,不过凡瘟疫,仅用听诊一法就能确诊个七七八八,方师叔不愧为医道高手,听多了肺心动静,竟然自成诊断体系,这一点庄人翔不如,毕竟他只有后世见识,专业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从青峰师父那里学来的那点皮毛,怎能与之比肩?

今天病患不多,第一位确定为一般伤风感冒,并非疫症,劝其不必紧张,不建议吃药,回去熬点姜汤喝,睡上一觉兴许会好。病患听说不是疫症,立刻心情转佳,仿佛病已好了大半,立即起身行礼,带着笑回家。第二位不是集上人,清早赶来,气喘吁吁,是气急症患者,肺部有弦音,也非染疫。

“老人家初春时节,热毒乍起,及易袭肺,宜在家进补、静养,切莫再出远门。”

“咳咳咳,出门时还好好的,进了山口集就不行了!咳咳咳。”

“为何?”

“艾草味太重,熏着了。咳咳咳!”

“您老不是疫症。”

“咳咳咳,不是疫症就好,你神医妙手,咳咳咳,有法子治老夫这病不?咳咳咳。”

“没好办法,老人家对不住,还是请回吧!不收您诊费。”

“咳咳咳!老夫喘成这样,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动了。咳咳咳!”

叔侄俩对视了一下,似乎有默契。

“老人家跟我进里屋。”

庄人翔将老人家搀进里屋坐下,找来芙蓉膏,抠下一小点,让老人含在舌根下,不一会儿,喘息平定了下来,老人家连声感谢,自己迈着方步走了出来,向方青木行礼。

“一个时辰内不会有碍,早点回去休息就好。”

奇了?果真有续命仙丹?

堂内早早坐有一老生一后生,眼前的一切令其震撼,能听出是不是疫症已是一奇,莫不是此人有杏林绝技?还有,竟然有片刻间压住气急症的药?若真是续命仙丹的话,这等用法岂不是在暴殄天物?

这俩位正是城里来的医倌王神医和宁衙内。

“下面那个老先生,坐前面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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