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赌城 小说情殇赌城,大神“田阿瞒”将阿宁大林姐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那可不一样啊!先要钱和后要钱咱拿回来的数目差不了太多但先要钱咱成啥了?那不是落井下石吗?而且她不一定能把全部的房款都拿来吧?没准从这一次她还翻身了,还火了呢!那以后咱的收益不可估量啊!”阿宁说这话之前就知道大林姐是试探自己,如果她想玩儿绝的还用得着费这劲吗?果然,大林姐咧开厚嘴唇笑了:“呵呵,行啊!有点道行,过来给大姐揉揉腿”下完命令,她把穿着睡衣的肉滚子一样的大腿横在沙发上这...

情殇赌城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阿宁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露露年轻时应该是有几分姿色的,带着股媚相。

她脸上的脂粉涂抹得较厚,行将登台唱戏一般。

虽然腰身忠实地告诉人们她的年龄已经超过四十岁,但被整容刀修饰过的脸却铁嘴钢牙地说着假话。

尤其裹在身上那件黄色公主裙,更加欲盖弥彰地暴露了她想留住青春的迫切。

女人爱美的心阿宁在心里是同情的,但脸上没有,他沉稳地说:“可能阿浩龙福都跟您介绍了,我没说的,一切听您安排!”
露露眼含风情又故作矜持地浅笑着,她非常欣赏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不用了解别的“长处”,单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成熟干练劲儿,就能断定这买卖准成功。

她脸上荡漾着满意的笑容,故意勒着嗓子说:“张总,既然啥都明白那就省事了。

我负责把钱借出来,如果输了,把我那一份给我就行。

如果赢了,给我分点红,多少随意怎么样?”说完收着下巴看阿宁。


阿宁看着一脸风情笑意的露露,心里一乐,这X•娘们儿倒是挺相信自己,只要能把钱借出来,剩下的那还是事儿吗!他爽快地说:“OK,只要露露小姐把钱借出来,剩下的节目一定会让您满意!”
对谁都有好处的买卖一拍即合。


按约定,一个小时后,阿宁来到美高梅大酒店三十八楼的太阳•城赌厅。

赌厅不大,里里外外几个大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七八张赌台。

虽然客人不多,但是赌客们面前的筹码都大把大把的,显然是各个档口出的码。


阿宁一进到赌厅,就看到露露和几个老头坐在咖啡角,便微笑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露露看到阿宁,风情万种地摇摆着能剔下十斤板油的腰,笑吟吟地迎过来,嗲声嗲气地说:“哎呦,张总怎么才来呀?快来,我给你引见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哥哥!”说完拉了一下阿宁的胳膊,把他让到沙发坐下。


阿宁微笑着歉意地说:“抱歉各位,有事情耽搁了一会儿,让各位久等了。

呵呵。

”绅士地和几个人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崔老板,崔大哥,我们公司的老总。

”露露的胖手伸向最老的男人。


这老头搭眼一看差不多七十岁左右,须发皆白,脸都抽巴成一朵花了,眼袋也掉到了鼻头上。


阿宁看着这个眼睛只剩一条缝的老头直想乐,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闯荡江湖,也够一说了。

但他嘴上却恭敬地说:“崔总,您好!请多关照!”
老崔头小眼睛精光一闪,上下打量着仪表堂堂的年轻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吐着老学究的口吻说:“小张一表人才呀!请了!请了!”还抱了下拳。


接着露露扭了一下腰,拍了拍旁边另外一个老头的肩膀:“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李哥。


阿宁一看这老头年轻点,不到六十五。

但有些眼熟:“李哥,您好!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哥堆着老谋深算的笑容:“我对张总是有印象的,经常在万利厅看到您赌。

露露一提您我就对号入座了,只是张总财大气粗,没注意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罢了。

哈……哈……”
阿宁赶忙说:“李哥真会开玩笑,再财大气粗不也到您这借钱来了嘛!呵呵……”
“哟,哟……万利厅的大老板不方便时在我们公司借钱的多了,谁还没有个措手不及的时候。

您要是缺钱,货币时代就结束了!呵呵。

来,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副总,陈哥!”露露向最年轻的老头指了一下,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


“哦,陈哥也面熟!”阿宁礼貌的向陈哥微笑了一下。


“呵呵……彼此彼此!”陈哥故作深沉,抱膀靠着沙发皮笑肉不笑地眯眼看着阿宁。


“情况我和几个老哥都说了,张总想用多少?”露露坐在阿宁对面,隔着茶几可以隐约看见公主裙下面肥嘟嘟的黄色底•裤。


“钱如果输了,我得三天还。

多了不借,五十万咋样?”阿宁脸上一片不容置疑的诚恳。


露露和几个老头对了一下眼,老崔头先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之后另外两个老头也跟着点了点头。

露露拿出八面玲珑的神态,媚笑着说:“哎呦张总,不说那个不吉利的话,输什么输!您的出手和身价不光我,李哥和陈哥也见过。

没问题!谁还能瞧着您这样的大老板没钱赌不成?写字据,出码!”说完站起身从小包里拿出纸笔递给阿宁。


看来这X•娘们儿没轻忽悠这几个死老头子,铺垫的不错。

阿宁煞有介事地说:“那水子怎么抽法?”
露露抖了一下•身上的赘•肉,娇笑着说:“哟,张总,瞧您说的,咱们都这么熟了,能多抽您的吗?半成、半成咋样?”说完亲昵地拍了拍阿宁的肩,又微笑着和几个老头交换了一下眼神。


阿宁爽快地说:“行,就这么着!”
写完欠据就出了码。

陪阿宁赌的是龙福和阿浩,他俩是以露露手下扒仔的身份出场的。

放•贷的四个人只留下一个李哥在一旁喝茶坐阵,余者不知所踪。


手气不错,阿宁拿着筹码来回溜达,看哪张台牌顺就打两把,筹码的数量一直在上升。

有两个经理拿着笔和本夹跟着阿宁,记录他的输赢情况。

阿宁一看明白了,皱着眉头问身旁的龙福:“这X•娘们儿出的是不是必宰码?”
龙福挠了挠头,不知所以地说:“不知道哇!她就告诉我俩抽水洗码,这事他们也不能跟我俩说呀!”
看来露露这娘门儿也留了一手,阿宁边倒换筹码边看着路单,不动声色地对龙福和阿浩说:“有经理跟着记录,估计是必宰码。

咱们今天不能偷藏现金•码了,一藏马上露馅。


以前借钱赌的时候,借的多才值得端走,借的少就赌,能赢就多赢点,赢了现场还钱,下次还能从这家档口借。

如果赢不了,就在赌的时候尽量多藏现金•码,反正借的钱输光了也不打算还,偷藏的现金•码最后就是剩下的。

但出的必宰码是有数的,每把输赢都有记录就不能偷了,否则会被经理发现。


阿宁在赢到四十万的时候果断叫停,向李哥归还了借的五十万,销毁欠条。

退码换完钱后,他给了龙福和阿浩每人两万港币,然后出了赌厅,悠闲地去了金店。


这笔生意露露她们这个档口抽了阿宁十多万的水子,洗码若干。

但是,怎么样也达不到收支平衡,因为她们给阿宁出的是赌他输的必宰码,阿宁赢了四十万,档口估计赔了近二十万。

这样算来,去掉抽水和洗码的收益她们就算赔不了太多,也是不可能赚到钱的。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钱庄只能在白天转款,阿宁把今天的收入存到了银行卡里。

刚存完,露露来电话了,“张总,赏个脸,请你吃点夜宵可以吗?”
阿宁知道她今天没赚到钱,请吃夜宵是假,要自己的红钱是真。

于是笑道:“吃夜宵就免了吧,你现在到美高梅门前等我,我马上就到!”
“哟!好吧!一会儿见!”
露露见阿宁从人行道潇洒地走来,甩动丰腴的身迎上前,谄笑着眨了眨眼睛:“哎呦张总!我就知道您准赢!知道吗?我回住的地方就对着妈祖为您祈祷呀!呵呵!”眼神在阿宁的脸上扫来扫去。


这娘们儿真能整景,阿宁忍着笑,掏出准备好的三万港币递给她;“初次合作挺顺利,别嫌少!”
“哎呦,张总真客气,不吃夜宵请您喝个咖啡好吗?”露露夹花带草地瞟着阿宁,客气着接过港币。


阿宁微笑了一下:“露露小姐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说罢转身要走。


露露一下拉住阿宁的胳膊,神秘兮兮地使了个眼神:“走,这边说!”
两人走到街角,露露四下瞄了一圈,小声说:“明晚再来借一把,就说今晚赢的钱白天输了,准成!”说话时露露把鲜红的嘴巴贴近阿宁的耳垂儿。


“嗯,行!放心,事成了还按老规矩办!”阿宁说完向露露摆了一下手,风度翩翩地向永利走去。


露露追上一步,殷勤地问:“真不喝点啥了?”
“下次吧!”阿宁加快了脚步。

他这时才想起看看收到的短信。

赌的时候怕分心,他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


信息除了杨琳琳的“例行公事”之外,还有一条是萌萌发来的。

小姑娘的确很懂得感恩,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让阿宁多注意身体,但没发账号。

阿宁给她回了短信,告诉她,自己知道什么是艰难。

自己的艰难是和命运在斗争,而你的艰难是为了挽救爱人。

自己对她的帮助别无他求,算是为捍卫真爱贡献点力量吧!最后还是让萌萌把账号发来。

否则,钱输没了就帮不了她了。


第二天晚上,阿宁在露露的协作下,谎称昨天赢的钱白天输光了,又从她们档口借出来五十万筹码,仍是必宰码。

这次阿宁赢了三十八万就收手了。

除了给露露和龙福阿浩的,自己纯剩三十万。

露露她们的档口又赔本了。


第三天可没那么幸运了,还是那句话,下坡路就是好走。

这五十万在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灰飞烟灭。

但这次出的不是必宰码,而是普通的泥码。

阿宁觉得好笑,人要是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估计是因为前两次自己都赢了,露露她们觉得自己玩的好,赌的慎重,这次决定不赌自己输了,而赌自己赢。

可是老天爷总是跟人们开玩笑,赌自己赢的时候,自己反倒输个精光。


可阿宁本人仍是有盈利的。

因为他发现今天出的是普通泥码,所以就偷偷的藏了二十多个现金•码。

按约定,露露的损失阿宁是要负责的,档口四个人,五十万分成四份,每人均摊十二万五千。

阿宁私下给了露露十三万,她很满意。


约定还款的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一直到第四天晚上十一点阿宁都没动静。

露露装着着急的样子,当着三个老头的面给阿宁打电话,佯装愠怒地说:“张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今天该还款了呀!”
阿宁在电话里爱答不理地说:“钱是不还了,有啥招你们就使吧,老子接着!”
这个情节是早已商定好的,露露打电话时,开的是免提,阿宁流氓无赖的话语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其中最年轻的老头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对着话筒说:“小张,你要是条汉子,敢来美高梅二楼当面和我们耍无赖吗?”
阿宁轻松愉快地说:“好啊!十分钟准到,麻烦各位稍等!”
一会儿功夫,阿宁果然出现在几个人面前。

露露一身黑色旗袍坐在沙发的最里面,实木方桌上摆了几杯饮品。

那三个老头看着桌面,抽着闷烟……
阿宁理都没理几个人,大大方方地坐在他们对面,把双腿很随意地往桌上一搭,悠闲地抽了口烟,半眯双眼,一副流氓嘴脸:“我来了!各位前辈有啥买卖亮出来吧!”说完向对面吐了一个很规则的烟圈……
老崔头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闭上一条缝的眼睛靠上沙发。

另外两个老头都把眼睛看向了露露。


露露隐秘地和阿宁对了一下眼神,然后皱着眉头,捏着腔调说:“张总,您看钱是我主张借给您的,您不能这样!我很难做的!要不……”
“娘们闭嘴!让带把儿的说!”阿宁眼睛一斜,冷着脸厉声打断露露的话,把露露气的直翻眼珠子。


一看这架势,几个老头面面相觑,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过了大约一分钟,最年轻的老陈头看了看老李头,又看了看露露,最后又瞅了一眼紧闭双眼的老崔头。

咳嗽了一声,撇着下垂的嘴角,抑扬顿挫地说:“小张,太不地道了吧!我们借钱给你,头两场你赢了把钱拿走,后一场输了却不还钱,不守规矩呀!”说完又咳嗽了一声。


阿宁无赖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说:“各位,赌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啊!我来澳门不是还债来了!老子是弄钱来了!没把你们几个老骨头的筹码直接端走,就是照顾你们情绪了,你们就烧高香吧!怎么的?还想演点啥节目是咋的?”阿宁眼里释放出冷冷的凶光。


老陈头气急败坏地指着阿宁,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这!这!是何道理!”嚷的义愤填膺。


老李头假装犯心脏病了,单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摸索着从夹克衫内兜往外掏救心丸。

这时,最德高望重的老崔头苦着脸冲大家摆了摆手,嚼着已经干瘪的嘴巴欲言又止。


阿宁捻灭烟头,潇洒地转身而去。


老崔头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厮……是老千呐!”
…………
阿宁边往房间走边乐,这时杨琳琳来了电话。

阿宁把这件事的经过跟她一说,杨琳琳哈哈地乐了半天。

一直到阿宁睡觉,两人才停止通话。

这些日子,杨琳琳的电话成了阿宁生活的一部分,她一直用快乐抚慰着阿宁的忧伤。


萌萌自那次短信之后,一直没和阿宁联系,自然也没发账号。

阿宁这几天的收入不菲,给家里汇回去了一笔,卡里还留了一部分。


第二天,又到了通关的日子。

阿宁中午起床之后,给韩小姐打完电话就直奔关闸。

熙熙攘攘的人很多,阿宁排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韩小姐以往都是在面馆点好牛肉粉等阿宁来,可是今天阿宁却在过境大厅的出口看到了她。

当时韩小姐背靠在大厅出口内侧门边的墙上,双手垫在背后,一条腿支撑着大理石地面,另一条腿弯曲着,穿着高跟鞋的脚蹬在墙壁上。

米黄色的紧身超短裙把X部和小腹勒的都快爆炸了,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把X沟挤得十分险要,令男人的想象有些疯狂,恨不得立马将嘴唇化作雄鸟的喙,好深入沟壑,狠狠啄两口。

她头发散披着,看样子也是刚染的淡黄色。

脸上画的更是丰富妖娆,阿宁看着一反常态的她愣住了。


看阿宁张嘴吃惊的样子,韩小姐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片刻功夫,她努力控制好情绪,把心里暗藏的渴望和魅惑都浮现在脸上,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柔情似水地说:“怎么,今天本美女的真面目就不认识了吗?”
满脸娇羞又含情脉脉的韩小姐让阿宁心里荡起了涟漪,他知道这个平日娴静的女子正向自己暗示着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是无形的渴望。

阿宁费力地闭了一下嘴,装作很不解地歪着头调侃道:“你疯了!X情期到了是咋地?今天咋X成这样?”
“那……人家都X成这样了,你还不扶扶贫呀?”韩小姐风情万种地小声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睛瞅着地面。


刹那间,阿宁完全体会了这位单身母亲尘封已久的孤独,这种孤独使她的感情和身体像干裂的土地,万分渴望雨露的滋润。

此时的她要以放X的形式获得解放,眼前的X•感狂野才是平日里端庄贤淑的真实吐露。

她在向自己倾覆最原始的本真。

读懂了这些,阿宁淤积已久的欲•火腾地一下点燃了,红着脸看了一眼身边匆匆而过的人流,咽了一下口水,结巴着说:“那……那得扶哇!”说完拉起韩小姐光溜溜的胳膊,大步向金叶大酒店走去……
谁都知道久旱逢甘露是什么样子,阿宁和韩小姐就是久旱逢甘露,贪婪的样子无可比拟……
许久之后,韩小姐轻柔地抚摸着阿宁湿漉漉的短发,望着他疲惫的样子,抖落着春露般的声音:“你坏!”眼中蕴满了怜惜。


阿宁捋了一下韩小姐水洗般的长发,转了转黑亮的眼睛,拿着腔调诙谐地说:“小姐,您的心太好了!俺不累,对俺来说,这都是零活!以后您再有这些零活啥的,别客气,吱一声俺包您满意。

嘿嘿……”
韩小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惊讶地说:“这还是零活儿?那整活儿是啥样呀?”
“整活儿还不明白嘛!你这才守两年吧?下回你守二十年,我一天给你完成了,这叫整活儿!”说完阿宁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韩小姐被逗的哈哈大笑:“哈……哈……,笑死我啦!有你这句话,行!我守它二十年,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把这二十年的活儿一天完成了,哈……哈……”两人笑闹一团。


接下来他俩又给“零活儿”收了个尾……
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两个人都因过度透支体力而饥肠辘辘。

阿宁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件事情得完成。

他马上让韩小姐给萌萌打电话,一起过来吃饭。


还是那个餐厅,还是那三个人,不同的是气氛比上次轻松多了。

阿宁狼吞虎咽一番之后,看着细嚼慢咽的萌萌,他知道这姑娘太不容易了,所做的一切都是救男朋友的命,钱一分钟没着落,她就会忧心一分钟。

于是柔和地说:“吃完饭,我给你转二十五万人民币,拿钱赶紧给你男朋友治病,治病赶早不赶晚啊!”
听阿宁说完,萌萌伏在桌子上嘤嘤地哭起来,双肩不停地耸动。

阿宁和韩小姐都没有打扰她。

哭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边擦眼泪边打电话:“你过来一下,在拱北金叶大酒店餐厅,我们面谢恩人!”说完眼泪又滚了下来。


阿宁觉得没必要,拍着萌萌的后背轻声地说:“孩子,别哭了,你男朋友知道这些好吗?”
“张大哥,真正相爱的人用得着隐瞒吗?”萌萌凝着被泪水充盈的眼睛激动地说。


阿宁望着她没说话,觉得她很美,美的当之无愧!不由心中感叹,真正的美丽最接近灵魂,与爱有关啊!
萌萌的男朋友一出现,阿宁的心里更舒服一些,这小伙子一看就是老实善良的孩子,长相很俊逸,就是缺少精神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对阿宁一番感谢之后,他和萌萌执意要给阿宁打欠据。

阿宁坚决不用,仗义地说:“这钱不指望你们还,只要你们真心相爱,相偎相依地好好生活,也算我对真爱的一份祭拜吧!”
见阿宁执意不肯,两人竟然当着韩小姐和几桌食客还有服务员的面,“扑通”一声跪在了阿宁的面前。


这一惊非同小可,阿宁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连忙一手一个地往起拉,韩小姐也赶紧过来帮着拉。

可是,这对苦命鸳鸯态度坚决,不打借据就不起来。

无奈,阿宁只得答应。


写完欠据,阿宁收了起来,大家一道去银行转了款。

之后,三人一直送阿宁到过境大厅门口才停步。

萌萌眼里闪着泪花,对阿宁情义满满地说道:“张大哥,以后我们会努力挣钱,将来无论会怎样,请记住我们是您的亲弟弟,亲妹妹……”
阿宁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了,“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然后用眼神跟韩小姐打了一个只有他俩能懂的招呼,赶紧转身离去。

背后的三双眼睛一直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

阿宁明白,自己的诚恳来自本X的优良和多年来一直与磨难摔打的辛酸。


可能是老天爷要奖励一下阿宁的善行,回到酒店刚躺了一会儿,北京赵总来电话了,说自己已经过了关闸,让阿宁到万利大堂等他。


其实,半个月前赵总就来过电话,说近日要来澳门“休闲”,等得阿宁心急火燎。

他马上在更高的楼层给赵总开了房间。

赵总好像比阿宁还心急火燎,进房间扔下背包就匆匆忙忙到金店刷出了一千万现金,然后直奔赌场。

他的急躁犹如酷夏灼热的天气,令人烦乱不安。


阿宁以为他如此着急是因为赶时间,也没多言语,提着钱袋跟他进了永利一楼的“恒生”赌厅。

换完筹码,他选了张台就开始下注。


这一夜,赵总一直在输。

因为赢的次数少得可怜,阿宁只结出了三十多万的“码粮”,跟预想效果差的太远了,令阿宁大失所望。

赌的时候,赵总越输胆子越小,顺路也不敢下大注。

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下一注,还又赶上输的那一把,这一千多万纯粹是一点一点磨没的。

中间阿宁给赵总换了换手,可是换了几把也都是输,好像被赵总的背运传染了似的。

正常情况下,人越输越会下大注。

但赵总却不是,仿佛下的每一注押上的都是他的肢体血肉,输一点就离死亡近一点。

他每次下完注,嘴唇就开始蠕动,暴露着内心的祈祷。

回想整个过程,赵总的状态一直不好。

阿宁琢磨,看来人真是被命运绑架的,天要灭你,连空气都有毒。


赵总昨夜头发黑的还挺自然,天快亮的时候,阿宁仿佛看到他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的,一种走到尽头的灰白。

等赌局结束,他好像老了十岁,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眼皮垂下了大半,身子向下坍塌着,平时威严的嘴角咧开了一条缝,丝丝浊气顺着这条缝向外流淌着。


完了!他这是油尽灯枯啊!多像自己当初输折的样子啊!唉!阿宁侧身握住他的手,小声安慰着:“大哥,别上火,不怕输的苦,就怕断了赌,今天输了明天还能赢回来。

走,我请大哥喝两杯!”说完起身去扶赵总。


赵总软绵绵地拨了一下阿宁的手,挤出一丝比黄莲还苦的笑:“太累了!不喝了,想回房睡一觉!”说完勉强地掩饰着踉跄,一步步向电梯间走去。


阿宁跟在后面,想说点什么,但实在找不到比沉默还有用的话语。

是啊,现在说什么呢?这时候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出了电梯,赵总脚步稍快了一些,似乎在用行动告诉阿宁,自己的情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好转的,别担心。


到了房门口,赵总摸索出房卡插进卡槽,门锁灯“叮”的一声放出了绿光。

他没有马上把门推开,而是强装镇静地回过身:“兄弟,不请你到房间坐了,休息好了我给你打电话!”说完转身推门进屋,门“咣”地一声锁上了。


阿宁面对房门站了一会儿,心情也挺沉重,转身往电梯间走时,脑子里一再回想刚才的情景,他越想越不对劲,输大钱的人自己见得多了,自己本身也输过大钱,那种感觉并不陌生,虽然懊丧痛苦是在所难免的,但也没有像赵总的情形那样怪异。

首先,他拿钱不敢赌,另外,他的神情一直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比自己当初输崩溃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挺过来了,他能挺过来吗?
此时电梯刚刚下到酒店大堂,阿宁没有犹豫立刻转身返回赵总住的楼层。

出电梯后,他一边走一边拨打赵总的手机,提示已经关机了。

关机也有可能是睡着了,但是,他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到门口就用力拍打房门,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顿感不妙,立即拨打酒店总台电话,转呼赵总房间的座机,但也是一阵阵的忙音,无人接听。

他焦急地继续拍门,还是没有回应,心说这下坏了,他果断报警。


当保安进去的时候,赵总已经意识模糊,手腕上的鲜血浸红了雪白的真丝被褥……
因为抢救及时,赵总的生命保住了,但他的精神状态仍是不好。

阿宁陪他在澳门的山顶医院住了两天。

这两天,两人没有说过多的话,千言万语都在两个男人的对视与苦笑中言尽了。

不过,阿宁还是有收获的,因为他的救命之恩,赵总把他视为知己,向他敞开了心扉。

原来赵总是某部下属一个局级实权领导,染上赌博之后,挪用了几千万的公款。

这次他是最后一博,所以战战兢兢,像翻生死符那样翻着扑克牌。

本想赢些钱回去堵窟窿,没想到又输了,真的翻到了死符。

所以他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第三天,赵总回北京自首了。

这件事在阿宁心中荡起了层层波澜,赌魔险些继丽姐和梅子之后又在自己眼皮底下吞噬了一条生命。

他沉默了一整天,幸亏杨琳琳的到来,才挤走了他心中的阴霾。

只是杨琳琳太忙了,像小鸟一样匆匆地飞来,又像小鸟一样匆匆地飞去,中间如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啄了一口“食儿”,险些没把阿宁的骨髓都吸干。


机场安检口,杨琳琳春风得意地扭动着窈窕身姿,嘟起小嘴儿左一眼右一眼地剜着阿宁。

她心中惆怅,每次见到这个让人喜欢让人忧的男人,自己就从心里往外冒着快乐,跟他一分开,烦恼也就随之而来。

自己这一走,这个花心大萝卜又该寻花问柳去了,这种既爱又气的感觉叫人狠不下心,也恨不起来。

唉!不想了,一切由它去吧!哼!反正这辈子别想把老娘甩掉!
“瓜娃子,你要晓得,重庆至少有一个连的高富帅追在本姑娘后头!你给我听好喽,胆敢背着我拈花惹草,哼!哼!小心本姑娘让你戴一卡车绿X子!哈哈……”
看见杨琳琳气鼓鼓、酸溜溜的样儿,阿宁心里既怜惜又不舍,这个率真娇美的女子是位难得的红颜知己,对自己又如此痴迷,怎样才能让她不受伤害呢?阿宁的心思没有写在脸上,他撇嘴坏笑着说:“我们东北那疙瘩冷啊!帽子颜色我就不挑了,但别忘了,一定要多给我弄几顶棉的戴呀!”
杨琳琳急了,跳起来攀住阿宁的脖子,竖起眼睛气哼哼地说:“龟儿子,你好不知羞!老娘如果是那样的人,哪里还轮得到你!家里都乱成麻了,我还挤一天时间来看你,你的良心让狗吃掉喽!”说完使劲捏阿宁耳垂儿。


阿宁咧着嘴说:“那咋整?实在不行,挑我身上的零件带回去两样,咱也留个纪念啥的!你看行不?”
杨琳琳用小包挡住别人的视线,隔着衣服照阿宁抓了一把,咬牙切齿地说:“就要这一样!今天没带剪刀便宜了你!哼!”说完推开阿宁跑进安检口,紧身套裙凹凸有致。


在她回眸之前,阿宁迅速转身快走。


…………
也许是老天爷有意不让英雄寂寞,刚送走杨琳琳,阿宁就在万利厅看到了那个令他眼光一亮的大红披肩。


当时女子和她那个女跟班就坐在距万利厅门口最近的赌台边,阿宁一进门,目光正好落在她身上。

蓦地,他的心头甜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愫不可遏止地袭遍全身。

又似一种感动,让他的心软软的。

这一瞬,他如梦方醒,终于明白这些天自己心里满满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姑娘钻进来了。

只怪自己太糊涂、太匆忙了,一个事接一个事、一个人接一个人,根本没时间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这种感觉。

今天一见,才知道这种感觉太荒唐了,怎么说好呢?就像一连数月腹痛隐隐,却未当回事,直到进产房哇的一声掉下个孩子来,才知道那是X孕。

对!就是那种感觉,嘿嘿……没文化真他妈气人,也不会比喻。


他一边偷笑一边向女子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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