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长安何时归故里》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裴昊阳”,主要人物有裴昊阳黎恒,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为…《长安何时归故里》精彩章节试读回到顾理煦住处,我去厨房,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顾理煦倚在门口,只一味看我。有几次我回头去看他,发现他眼里那种莫名的情愫浓得化都化不开。他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一场醉酒,为什么事情竟发展到这步田地。为什么他只有烧水和煮咖啡的厨房,竟也有一个田螺姑娘,在为他准备可口的...

第1章 阅读最新章节

小说长安何时归故里是由青山桃花2013所著,主角是顾理煦田螺姑娘。主要讲述了:回到顾理煦住处,我去厨房,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顾理煦倚在门口,只一味看我。有几次我回头去看他,发现他眼里那种莫名的情愫浓得化都化不开。他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一场醉酒,为什么事情竟发展到这步田地。为…
《长安何时归故里》精彩章节试读

回到顾理煦住处,我去厨房,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顾理煦倚在门口,只一味看我。有几次我回头去看他,发现他眼里那种莫名的情愫浓得化都化不开。他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一场醉酒,为什么事情竟发展到这步田地。为什么他只有烧水和煮咖啡的厨房,竟也有一个田螺姑娘,在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
田螺姑娘的典故,是我说给他听的。
那时我们在一起,我因为想和他多呆点时间,晚上便很少回宿舍用电脑,而是跑去机房,常常是几个小时代码敲下来,吃得多又容易饿的我就前胸贴后背了。而他呢,这时会掏出早为我准备的零食,让我先填一下肚子。
我或许是自以为有人陪着,有人宠着,颇有点得寸进尺的模样,所以总是一边啃着零食,一边不高兴地抱怨:“我肚子饿的时候不想吃零食,我想吃热乎乎的东西,想吃烧烤,想吃麻辣烫,想吃海鲜粥。”
他呢,则温柔和歉意地笑:“这时候晚了,这些都没得吃了,你且先将就一下,明天我陪你出去吃。”
“明天吃就不是现在想的那个味了,”我垮着个脸,忽然又想到什么,脸上笑开了花,“故里,等以后我毕了业,我们住一起好不好?到时我要是敲代码敲累了,你就化身田螺姑娘,给我做好吃的。”
“什么是田螺姑娘?”
“田螺姑娘你都不知道啊。就是一个住在农夫水缸里的温柔姑娘,农夫外出干活的时候,她就爬出来,给他做香喷喷的饭菜。”我没想到顾理煦居然连这个美好的童话故事都没听过,便耐心给他扫盲。
“这样啊。”他微微笑着,语气温和,然而却并没有答应要做我这个码农的田螺姑娘。
我当时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他和我在一起,从来就未曾答应过我关于未来的某一件事,只是当时我心大,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答应,我自是也不会在意。只是想不到几年之后,曾经厨房白痴的我,会站在他的厨房里,倾尽心思,只为给他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我在厨房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一顿简单却色香味俱佳的晚餐便弄好了:排骨豆腐汤雪白浓香,油麦菜青翠欲滴,藕片清甜脆嫩、小米粥金黄软糯。
“吃饭吧。”我把饭菜端上桌,笑着喊他。
他回我一笑,脸上犹有不可置信的表情。
“吃吧。”我把筷子递给他,语气亦如他从前对我一样,温柔如水。
“做梦一样。”他说。
“本来就是梦。”我笑。
他愣了一下,手情不自禁的去摸自己的唇,他的唇上有我咬的伤,虽然现在过了两三天了,但那疼,大概还在。
他是要确认那疼,是不是真实的,从而确认这温馨的晚餐,是不是真是一个梦吧。
我又笑了笑,语气愈加温柔:“多少吃点,看看我手艺如何?”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油麦菜,送到嘴里,然后对我笑:“好吃。”
我也不确认是不是真的好吃,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对吃到满意食物的那种
满足。
他又夹了一筷子藕片,依旧笑着对我说好吃,依旧是没有那种满足的表情。
我心里微微有点难过,哪怕做这顿晚餐别有用心,我还是希望它的味道,能留在他的舌尖。然而或许是奢望了,不过普通的食材,即便我有一双魔术手,也无法把它变成山珍海味。
顾理煦似乎很喜欢吃那个藕片,一筷子一筷子的夹,很快就吃了一半。
我看他吃得欢,便让着他,只吃油麦菜和排骨汤。
这段饭,我们细细慢慢地吃,竟吃了半个小时。
他创下了在我印象中吃饭的最好成绩:半碟藕片,三分之一碟油麦菜,一小碗排骨汤,几片豆腐,还有一整碗米饭。
我想,这个记录,于我,够深刻,于他,也应该一样够深刻的吧。
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吃饭的时候,尤其在食不下咽的时候,大概就会想起。
如此,则够了。
顾理煦先放了碗,他吃东西到底还是不如我,哪怕这次吃得比平常多。
我看他不吃,便伸出筷子,去夹那藕片,想要尝尝这个东西,到底有多美味,竟得他如此青睐。
我的牙齿在刚嚼到那藕片的时候,整个舌头竟差点痉挛起来,脸也不由自主皱成一团。
“怎么了?”顾理煦发现我的异常。
“咬到舌头了。”我苦着脸,继续嚼那藕片,我的味觉没有出错,这藕片咸、太咸、非常咸。盐的味道已经掩盖了它所有的清甜脆嫩,只有一种咸到苦的感觉。
“要不要紧?”顾理煦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再夹一筷子藕片,仿佛自己在吃正常的美食。我的味觉的确没有出错,还是咸。
我脑子飞速转着,想着有那么一刻,大概就是我在给藕片放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顾理煦,他那种不可置信的神色触动了我,让我想起田螺姑娘,便忘了手上正在做的事,只是机械的重复放盐的动作。
“这藕片,你觉得如何?”我用平常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问。
“很好吃。”顾理煦还是那三个字。
我筷子又伸了出去,但是到底没有勇气再夹一筷子藕片,而是夹了油麦菜。我的眼角余光留神着顾理煦脸上的表情,琢磨着“很好吃”那三个字的含义。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虽然听在我耳里,“很好吃”未必是真的很好吃,但是也绝不是很难吃,更不是不能吃。
他的味觉怎么了?
我联想到他对所有食物的态度,那样没有任何欲望的,完全无法挑逗舌尖上的味蕾的态度,心里似乎隐隐明白了点什么,紧接着,随着这点明白,一股更大的担忧朝我冲击过来,几乎恍惚了我的心神。
然而我到底没有表现出来,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放下筷子,收拾碗筷,去厨房搞卫生。
水龙头打开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心里也有个什么开关打开了,潮湿得厉害。
我终归还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心硬,我终归还是在乎着他。
我洗了碗,又洗了车厘子,切了苹果,端了出去。顾理煦坐在沙发前,眼睛似乎是看着我的方向,然而却没有焦距。待我走到他面前,他瞳孔里终于成了我的像。
“长安,过来。”他朝我伸出手,把我拉到他的身边。
我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拣了一片苹果喂他,他就着我的手,慢慢吃完那片苹果。
“甜吗?”我问。
他点点头。
但我知道,在他的嘴里,这苹果大概和那山楂是一个味道。不,是没有味道。
心里有点酸涩,看来,他并不打算要和我说点什么,就像他不打算问我是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虽然从前的长安和现在的长安有这么多相似,但到底还是有很多不同,哪怕他心里认定是我,但总得我亲口承认才能让人心安。
可他就是不问。
他不问,我自是也不会说。
其实,就算他问,我也未必会说。
因为我们都知道,当初一别,改变得实在太多,多到让人无法面对。既然无法面对,那便只有逃避。
可我不会让他逃避。
无嗔说:“凡事皆有因果。”顾理煦,你自己种的因,你总得尝尝那果才好。
我们两人这样各怀心思坐着,相对无言。窗外,寡白的日头渐渐西移,这一天很快就要过去了。过了这天,我将不在这个城市。顾理煦,我们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时候呢?
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这样想着,我微微仰着头,唇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慢慢上移,移到他下巴那里,轻轻摩挲。大概是因为今早没有刮胡须的缘故,他下巴那里有麻麻痒痒的触感,那样的触感,让人的心,也变得格外柔软起来。
我只觉心头一下子又有什么泛滥开来,头脑一热,竟忽地张了口,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下去。
顾理煦发出一声闷哼。
他低了头,神色莫辩地看着我,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竟蒙上了一层水雾。
“对不起,长安。”我听到他黯哑的声音,好像从黝黑的时光隧道传来。
我的泪忽然就不可抑止的滚落下来。
顾理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另一只手笨拙地去揩我的泪,但泪是这样的多,他竟是怎么揩都揩不完,怎么揩都揩不完。最后,他终于放弃去揩,而是俯下头来,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温柔地吻我的眼,我的泪。
顾理煦,这眼泪是什么味道?
顾理煦,请一定要记住这眼泪的味道,那是我的味道,是我的爱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