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染》中的人物周笙莫锦衡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小说,“竹纸bp”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垢染》内容概括:“无味,只需加在她的药膳中,一日便可见效”筱酥用指擦拭着瓶身,冷眸望着周枭慕,等待她的回答“什么症状?”筱酥勾起一只手指轻挠额头,一脸疑惑:“啊,想起来了好像,不对或许公主亲一口,在下便想起来了”周枭慕白了一眼筱酥,抬手狠狠打在被簪子刺破的伤口上,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想明白再回答,别恶心我”“公主何必生气?在下这不是想出来了嘛,先是痴呆后行动迟缓,最后自缢而死吧不知这种死法,公...
第9章 讨令 阅读最新章节
父王一声令下,他不还是得开。
“那子涵就同你约好,我守的宫门,只有你能乱跑。”
见他义正言辞,信誓旦旦的样子,周笙默默在心里捏把汗,故作镇定颔了颔首:“好,多谢。”
见她没有反感的样子,楚子涵笑了,少年郎喜悦的样子快将这夜照亮,快将周笙的尬意笑裂。
“夜深了,公主您还是快些回宫吧。”
楚子涵将灯递给了周笙,一边说着,一边将宫门关上。
少年握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些温热,笙歌点了点头:“谢谢御侍大人的灯。这灯......我会叫侍女送回的。”
不消片刻,周笙的身影就隐入了夜。灯送了出去,楚子涵的脸上也蒙了夜色,叫侍女送回来。
宫里的路可比街巷里更错综复杂,前几代还好,可到了太上皇一代再有现在的天之骄子周清,宫里随随便便修几座园林也是无可厚非。
可这些景,她笙歌上辈子就看腻了,确定楚子涵看不见自己后,她便将灯吹熄了。毕竟这路她再熟悉不过。
除了在宫门口遇见楚子涵这个插曲以外,她一直都在沉思着。
如果父王爱着母后,那又为什么对母后的死如此不在意,甚至从未想过要查清母后真正的死因,连丧事也是草草了事。
梦夕一贯起得早,看见周笙留在床榻上的字条才知道,她又悄摸溜出宫了,正道这二公主好生无情,竟不带她一同出去,冷不丁叫一重物压了头。
“亏我将店家早早吵了起来,就为你一口喜欢的酥饼,谁料你竟在背后说到起我的不是来了。”周笙伸伸懒腰,望着顶着酥饼慌慌张张的梦夕没好气的怨了一声。
小丫头见状单单扶了酥饼也不敢放下,试探着看了看佯装生气的公主殿下。周笙也不理睬,她只好扯扯周笙的衣袖。
“公主,我错了。酥饼分你两块,就当没听见成吗?”
“好你个小梦夕,”周笙捻起手给了她一弹指”我买的酥饼,就给我两块?你好大方啊。”捂着被打的地方好一会才喃喃道:“公主您不是送给我了吗……”
噗,周笙揉揉她的头,绷不住笑了,“逗你玩的,去吃吧,我困了。”
说着就要离开,才踏出一步便被拉住,身后先是探出梦夕绒绒的头发,再是她那双水灵的杏眼:“您还没说出去干做什么了。”
周笙垂了眸,认真的望着她:“办正事。”
拽着的小手渐渐松了,清幽兰的去世对周晰凌、周笙和梦夕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在梦夕眼里清幽兰便是她的再生母亲,若她们那次溜出宫门时不顾竹桶中的她,她大概是早死了,所以每当周笙出宫时她都会问清楚。
宫中清静,只有檐角挂的那只银蝶风铃随风发出清脆的响声以及檐下少女吃脆饼时的咔嚓声。
襦裙上挂满了碎屑,而梦夕却吃的十分开心,眼睛都眯成一条,两只小脚不停晃荡。这场景虽惬意却被赶来的魏公公视为荒唐。
见宫中来了人,梦夕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饼,将裙上的碎屑就地一扬,金黄的碎屑在阳光下透亮,洋洋洒洒像极了晴空下扔一把铜钱。
“哟,梦夕姑娘快别玩了,将公主请出来吧,老奴又要事要禀报呢。”魏公公唤了唤梦夕,她这才去叫醒了补觉的周笙。
不消片刻,一身素衣的周笙领着端了盏茶的梦夕进了院,魏公公皱巴的脸上才透了笑,微微欠了身说道:“禀公主,大理寺那位据说查到了些东西,上了道折子。皇上说此事全权交由您管,教您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干瘦的手伸入袖中,不紧不慢的取出了本红色折子,朝着笙歌递着。
见梦夕上前,他将折子放在了梅雕木盘上,这时周笙才开了口:“适才梦夕无礼,竟让公公在风口站了那么久。一杯暖茶,向公公赔个不是。”
“公主您言重了,”魏公公取了杯子,浅浅呷了一口,眉眼又一顿“好茶呀,多谢公主殿下。公主可是还有吩咐?”
还是那句人真是越老越精,周笙微微一笑却岔开了一下话题:“公公可知道此茶?”
“啊?”魏公公着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神色明显有一丝隐喻的慌张,“这茶,极好。想是哪国的贡品,老奴卑微,不曾尝过此仙品。”
“如此……不过还是魏公公懂我,”周笙挥挥手将梦夕招回来“既全权交由我管,那还得烦请公公替我求一块金令,那我便可自由查案了。”
魏公公应下后还了杯子便离开了,什么也没说,可背影有些颤。年老了吧,亦或……周笙的猜测是对的。
“您说他会将金令送来吗?刚才的白脸唱的我好不自在。”梦夕将木盘拖到笙歌面前。
玉指捏了折子,再将其展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能不懂我的意思?再说这茶可不是什么便宜货色,你也听了,那可是异国贡品啊。”
讲到“异国贡品”四字,她加强了语气,却又无语的笑了:“就这么随便抓了个三品小官来顶帽子,这大理寺的位置还不如让碳球坐。”
“好歹是个文官,当真这么蹩脚?”梦夕诧异道。
那折子倏地落在盘子里,“你自己看看吧,文采倒是不差,理由却欠缺,对付上面那位可能会因官职随便糊弄过去了,可我这,没那么容易。”
公主永远这么傲气又善良,真好呢!梦夕也跟着笑了。
魏公公一路上走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就连向他行礼的宫人们他也视若无睹。他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先皇和周清那个不是他侍奉的?什么异域进贡的宝贝他没几样?
独是刚才饮的那杯茶,可是触了皇上的逆鳞。那是幽兰皇后入都时的嫁妆之一,也是天女国的名产-银雀。
普通茶树在高山上可活不起来,倒是它,像茶中松活的有生机,可产量极少,制茶的工艺也比普通的繁琐了几倍。若不是周清品过大大夸赞,国库中也不会有那么一小盒,若不是库司是他干儿子,他也不会有机会得那么一小袋。
恍惚间到了养心殿,他吞吞口水,理了理衣衫,又提了精神才迈进去,简单明了的提了笙歌的要求后,周清竟没有拒绝,指望着折子,举着朱砂笔道:“九行三列,有个盒子盒中是通行令牌。和她说声,本只给她一个月期限,但念在生辰礼物,朕很喜欢。她又遭了难,再加一月期限。”
笔落才一字,他便嗅到了一丝甘冽,看了看魏公公,眼神暗晦。
帝王的眼神凌冽,魏公公惊慌却也沉稳:“皇上还有吩咐?”
落眸,折子上朱红染了一片。只淡淡道:“这朱砂不好用,笔也换了吧。”
银雀还有一奇效,便是喝了他的人,不消一盏茶,便会散出独特甘甜的气息,只是喝他的人并闻不见。魏公公每每都是夜里偷偷喝,一早起来香气早散了,故一直不知道。
魏公公哆哆嗦嗦的将器具都收拾完,后周清才将新取的笔一丢,露出不快的神色。
幽兰,为什么偏偏是你看见了呢?周笙这孩子机灵,真像你,若你在天有灵,可别让她步你的后尘,有些东西我可不能保证,龙椅上攥着的手青筋暴起。
养心殿内金碧辉煌,只有增湿的水车缓缓转动,流水汩汩,有冷。
这边魏公公可不敢再去卉彦宫了,遣了他另一个干儿子赛六儿前去支差,他自己虚虚站在殿前,眼前一片浊气。
“梦夕!”赛六儿前脚踏入卉彦宫,便开始叫起来,“六儿哥来啦!”梦夕正扫着那饼屑呢,就听见了赛六儿的声音。
“公主,是六儿哥!公主,干爹遣我来送东西,还有话。”
“哟,这才正午,便送来了?”周笙下了台阶,缓步至梦夕边上。“近来天热,难为你跑着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
赛六儿将盒子举至胸前,口中阵阵有词道:奉皇上口谕,现赐金令一块于二公主殿下。为期一月,以供查皇宴刺杀一案,此外,念二公主宴上多受惊吓,多赐一月以慰公主心。钦此,二公主请收好。
周笙行了个礼,“哎,是是。谢陛下隆恩,赛公公满意否?”
“满意满意,谢公主愿赐小的一个圆梦的机会。”赛六儿切换回平日作风,虽有些俗气,却是带着雅。
是那种骨子里透着的雅,无论外表在如何浮躁,都感受得出。
“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可别觉得烦。”周笙见他高兴,也自然地扯了一嘴。
“公主好意我收下了,可莫叫我干爹听见,不然我又不知道要被他遣去哪儿了。他呀,一时半会儿可不敢来了,想说也找不到人呢,我同你讲……”梦夕兴奋的诉说着上午的事,赛六儿也跟着惊异,两人有说有笑。
周笙说的不错,上一世赛六儿便是继魏公公归西后的下一任总管公公。
红袍着身,虽年轻却十分精神,言辞间也有了威严,却只有同他们讲话时才会一如既往。同时他也是周笙安插在周清身边的一位暗线,可不曾想办事严密的他会被老奸巨猾的周清,发现通信的冥也被剁,死无全尸。
“竟如此!公主真是厉害。”赛六儿不禁感慨,“他只是个意外,若不曾偷鸡摸狗过,又何惧小小的一杯茶?”魏公公的确是场意外,周笙要做的,不过是给上面那位先鸣个礼炮罢了。
赛六儿望望天暗乎不好:“都这个时辰了,我该去扫大殿了,下回…”说着便向外赶,“下回我给公主带好玩的,梦夕也有。走了!”门外一只手挥了挥,又瞬间缩了回去。
“他可真认真,可惜魏公公一直没给他安排个稳差,今在这宫里修枝,明在那殿上扫地,哎。”想着赛六儿吃力不讨好的样子,梦夕不由得为他感到可惜。
“能做到运筹帷幄,就得见多识广。”周笙揽过梦夕伸手将盒子打开,玉指拈着金令在她面前晃悠。
梦夕虽然和周笙情同姐妹,可周笙很少带她出宫,因此,见到金令的一瞬间,她不由得吞吞口水,“公主,要不我们出去玩玩?”
看着臂中一脸兴奋的梦夕,周笙不得不泼一碰冷水:“小梦夕怕不是忘了还有个花瓶?得意忘形四个字不知在她口中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好吧。”梦夕撇撇嘴,心里又记恨起了周枭慕。
花瓶的璀凤宫这两日就没太平过,从上至下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笑。
仆人们惧怕周枭慕,她正是因周笙依旧活的生龙活虎,而窝火。
要不是筱酥深不可测,我一定会将他生吞活剥!而让周枭慕如此“惦记”的筱酥自从给了玉狐笑后便再也没有现过身,真是让周枭慕气不打一处来
“那贱人得了出宫金令?”她听了传话公公的情报后,语调扬了三分还不止,一掌呼在桌上,却叫她自己暗暗吃痛,待公公离开后,她向后快步拎起一个花瓶,作势要往下砸去。
暖春赶忙领一众宫女跪下:“公主,这两日您连着砸了七个花瓶了,可仔细您的手啊!”
周枭慕单手拎着瓶口,走到她面前,华丽的衣裙早就因为她在耍性子时被自己扯的有些松,发丝凌乱,头冠也偏向一侧,只有脸上妆容还算完好。
红唇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你觉得本公主扔不起?婢子绝无此意啊!啊!公主饶命啊!”
周枭慕丝毫不留情,只教花瓶一下一下猛砸在暖春身上,打到脱力之前又向地面狠狠一摔,哗啦一声,飞溅的瓷片划破了她的衣裙,也划伤了暖春的脸。
提哭声一片,大家都被吓到了,周枭慕不耐烦的摆了摆裙子,口中喊了一句:“滚。”
“哎呀,公主好大火气。”宫女们多哆嗦嗦的全都退下之时,筱酥探出了身。
和上次见面倒没什么不同,只是眼前人换了件外袍,却也同周枭慕一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见来者是筱酥,周枭慕想都没想便冲了过去,近身时却又止住了脚,随手握了个茶杯向他砸去:“你还好意思来?你那个什么破玉狐笑,半点用都没有,那贱人今日还得了父皇的通行令,出入皇宫自由的很呢!”
筱酥大手一挥,稳稳接住杯子,望着周枭慕走去,却略过她,也不言语,只取了桌上的壶,兀自倒上了茶。
周枭慕哪肯吃亏,打翻了他手中的杯子,直直盯着他。
“公主也真是,小人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喝点水都不行。”筱酥甩甩被泼到的衣袖,一脸伤心的样子。
好像一切都是周枭慕的不是,和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关系。
周枭慕则是单单看着他,同他先前一样,闭口不言,就是眼里都是愤懑。
杀了周笙对这小蠢蛋而言当真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