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宪屹季向钦

主角是季向钦傅宪屹的现代言情《傅宪屹季向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季向钦”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完整版做专业替身的我数钱数到手软茶因小说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舟舟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完整版做专业替身的我数钱数到手软茶因小说》第1章免费试读马甲做专业替身的我数钱数到手软茶因小说虐恋情深、佚名虐恋情深、小说《做专业替身的我数钱...

傅宪屹季向钦 在线试读

完整版做专业替身的我数钱数到手软茶因小说资源作品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脑洞清奇,区别于传统的总裁文,作者舟舟脱离套路,用个性化描写手法和不一样的角度描绘出了一个既啼笑皆非又感人至深的故事,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诚挚推荐,这是一本值得追捧的精品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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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做专业替身的我数钱数到手软茶因小说目前已写11675字,小说最新章节第一章,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虐恋情深、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热门章节第一章作品试读#正文我姐出国后,暗恋我姐的三个男人找我做替身。
霸总给我买房买车,痞帅富二代搂着我唱情歌,高冷学神手把手教我写论文打竞赛做科研。
我知道他们对我好,只是为了我姐。
我从不多想,矜矜业业做好替身工作,直到我姐回国。
我干净消失。
他们却后悔了。
1我是我姐的替身。
我姐出国以后,第一个过来找我的是傅宪屹。
他咬着烟,屈尊降贵地甩出一份合同。
“签了。”
“我不想逼你退学。”
我同意了。
第二个是季向钦。
他开着张扬的兰博基尼停在我打工的地方,把我从店里揪出来。
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看,看了很久,才说:“你跟你姐真像。”
我说:“你想让我当替身吗?”他笑了,“也行。”
第三个是肖嵩柏。
他倒是没明确跟我说替身之类的话。
只是在我姐走后,带我写论文打竞赛做科研,时常对着我的脸出神。
别人问我靠什么拿下的高岭之花。
我说:“靠脸。”
靠我姐的脸。
2我和我姐除了长得像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她大气明艳,做事风风火火。
而我则与她相反,应该算一款不让人喜欢的娇软绿茶。
嗲里嗲气的。
为了当好替身,我试图模仿我姐的言行举止。
他们却不满意。
傅宪屹轻嗤,说我的模仿拙劣无聊。
季向钦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感谢我这个低低低低低配版给他带来乐子。
肖嵩柏安静地看我几秒,骂我恶心。
我痛定思痛。
现在替身市场很卷,我如果没有及时更新换代,只靠这张脸,竞争力其实挺一般。
我看已经有人照着我姐的脸整容了。
苦思冥想一整晚,我顿悟。
他们喜欢我姐,希望我姐也喜欢他们,但我姐是事业型大女主,从来不搞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而我从十二岁就开始早恋,无师自通,哄得小男生围着我团团转。
缺什么补什么。
恰好,我很擅长谈情说爱。
3现在是我当替身的第二年。
傅宪屹打电话要我过去时,我正在季向钦家陪他打游戏。
傅宪屹:“你在哪?”季向钦玩得很投入,没往我这边看,我老老实实回答:“在朋友家打游戏。”
傅宪屹挂断电话,将这次见面的地址发过来。
是一家新开的画廊。
我无语。
大晚上不睡觉去看画?这不纯有……转账消息弹出。
支付宝到账100000元这不纯有情怀的艺术鉴赏大师才能干出来的事吗!正高兴着,季向钦把我拉过去,让我坐他怀里,漫不经心地问:“谁给你打的电话?”我说:“我爸买彩中了十万块,让我回家。”
季向钦明显不信,却也没说什么,搂着我玩完这把才把我放开。
他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果然,等我走到门口穿鞋,他突然问:“是肖嵩柏?”肖嵩柏和我交集最多,季向钦知道也正常。
我从善如流地点头,“实验数据有问题,叫我回去改,我怕你多想就撒谎了。”
他似笑非笑,“有什么可撒谎的,你以为我在乎吗?”我抿唇,装出很伤心的样子,小声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不等他反应,转身离开。
当时我问他是不是要找我做替身,只有一个原因。
长得帅。
和他名字一样野,鼻子眼睛嘴巴,没一个不戳我审美点。
但说实话,再怎么帅,看两年也差不多该腻了。
更何况最近真的很忙。
一开始还好,三个人很有分寸,找我找得不多,见面也绝不会超过半小时。
可能是我替身当得太专业,这段时间他们越发黏人。
再加上临近毕业,各种事堆在一起,作为时间管理大师的我,都感觉有些吃力。
等这赛季打完就不跟他玩了。
出租车停下,我付钱下车,看见在微弱的路灯下身形挺拔的霸总,火速勾起一个甜笑。
我扑进他怀里,夹着嗓子说:“哥哥,我好想你,你想没想我呀?”他垂眸看我,手指隔空描摹我的眉眼,一丝不苟的工作机器突然有了人类的情绪,他认真地说:“很想你。”
很想你姐。
我在心里替他补完这句话。
4看似城府最深的傅宪屹,其实最好搞定。
我抱着他狠狠蹭了蹭,他没拒绝,蹭了几秒之后我松开,去拉他的手。
这回躲开了。
霸总多少都有点怪癖,傅宪屹的怪癖很有名,圈子里都知道,也都会刻意避讳。
他很讨厌别人碰他,尤其是皮肤接触,平时裹得严丝合缝,家里手套一堆。
我花了两年,才让他允许我隔着衣服抱他。
可我见过他拉着我姐的手,小心给她处理伤口的样子。
我抿唇乖巧地往后退两步,隔着衣服挽他手臂,“哥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看画?”他一如往常地寡言少语,没回答我的问题,带着我进入画廊,我这才得到答案。
原来是我姐又出新作。
霸总盯着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困。
我打了个哈欠,无聊地看来看去。
不止这一幅,画廊绝大部分都冠着我姐的名字。
我姐精力极其充沛,画画甚至不能算爱好,只是有空了就随便画两笔。
所以完成度都不高,画得也一言难尽,她估计也没想到能卖出去。
买主应该就是傅宪屹。
我对傅宪屹说:“如果我也会画画,你会买下来,挂在这里吗?”他神情淡淡:“你别和她比。”
意思是我不配。
我倔强地继续问:“不是比较,只是也想有人对我这么好,真的不行?”他眸中飞快闪过一丝烦躁,终于把视线从画上移到我身上,声音微冷:“不想呆就回去。”
我熟稔地憋出泪花,“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出去。”
不出意外,傅宪屹打断我还没编好的废话,让我滚。
我麻溜滚了。
太困,明天还要上课,谁陪你搁这思念我姐啊。
神经……支付宝到账100000元。
神经网络格外发达,聪明英俊人狠话不多的霸道总裁。
我好爱。
5之后傅宪屹和季向钦都没来找我,我能够好好静下心来跟肖嵩柏学习,最后成绩果然不错。
考试结束后,我请肖嵩柏吃饭,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
万万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到季向钦。
季向钦还带了女伴,两人举止格外亲密。
我趁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赛季结束,分也上去了,正愁找不到借口和他结束,这不就来了!回去后,我把拍的那些照片给他看。
他丝毫不为所动,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眉眼间满是轻蔑的笑意,“你能找肖嵩柏,我就不能找别人?”原来他看到了。
那他怎么没反应?我突然想起来,他不喜欢我,不在乎当然也就没反应。
总不能是和我赌气,我不主动找他,他就不主动找我吧。
我正思考,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从上至下地俯视我,心情挺好地问我:“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女朋友吗?”“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那必然不想啊。
这种人,玩玩还行,真处起来只有折磨。
在这段关系维持期间,季向钦不止和我一个人暧昧。
上一秒深情款款地给我唱情歌,下一秒就能搂着别人的腰说宝宝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
他喜欢我姐喜欢得也挺敷衍,嘴上说着我姐是他白月光,但泡妞撩妹从来没断过,在我姐面前装得像个人,私底下玩得比我都花。
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让人喜欢的资本。
季家小少爷,给钱大方,对人很温柔,特别会撩,前女友都说好。
我除外。
他总是故意说些伤人的话看我反应,我不管做什么他都笑,搞得我不像替身,像德云社相声演员。
我以为他只是把我当消遣,但他这个问题的语气和流露的某种倾向让我很不安。
这哥们不会真想让我做他女朋友吧。
我默不作声的抗拒让他表情微变,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冷声道:“下去。”
他盯着我看,表情越发阴沉,最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随便问问而已,你还真考虑上了?”“一个替身,别想太多。”
我松了口气。
而后顺台阶下,红了眼眶,“你总这样,我就没有心吗?我就不会难受吗?”不等他回答,我一口气说完准备好的话。
“季向钦,我后悔了,我不该招惹你,也不想当什么替身。”
“以后别见面了。”
说完,我拿出奥运精神冲刺跑出他家。
生怕晚一点就笑出声。
霸总有怪癖,我也有。
我喜欢把自己当成虐文女主,喜欢求而不得,尤其喜欢演够了提出结束那瞬间的畅快感。
爽的嘞。
6爽只是一时的。
后续处理还挺麻烦。
从来都是季向钦主动提分手,我先他一步他肯定不甘心。
来我家堵我时,肖嵩柏正在给我补课。
他很卷,连带着我也要一起卷。
本来允许他的接近只是为了蹭点不重要的比赛,让他给我讲讲题,没想到他太认真,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咸鱼躺。
他当然不是那么爱扶贫的人,他慕强又傲慢,听说他导师都被他训哭过,特别不耐烦和弱者说话。
这个弱者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智商平平的普通人。
现在能忍着我的骚扰,夸我有天赋,认真教我东西,其实还是看我姐面子。
不想我给我始终第一的姐姐丢脸。
他确实有点本事。
两年时间,让我坐稳第一,甚至拥有了保研资格。
他教完一道题,又看着我的脸出神,我调整角度,让我看起来更像我姐。
落在我脸上的视线毫不掩饰,是与其主人气质相背离的炽热。
打破静谧空气的是巨大敲门声。
我一听就知道是季向钦。
肖嵩柏问我是谁,我说是邻居,可能是楼下的车没停好。
他做出起身的动作,想跟我一起去,我按住他,死活没让。
一开门,就看见阴鸷暴怒的季向钦。
他冷笑,“这么久才开门?里面是谁?怕我看见?”他推开我往屋子里进,像一头巡视领地的狼。
而此时听到动静的肖嵩柏也从卧室里出来。
两人对视。
季向钦气笑了。
我头皮发麻,默默后退一步。
肖嵩柏将我拉过去护在身后,“季向钦,这就是你的素质,私闯民宅?”季向钦想从他身后把我拉过来,肖嵩柏按住他阻止他的行动。
他抓住肖嵩柏的手腕,不耐烦道:“我找我女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肖嵩柏回头看我,“你喜欢他?”我下意识地露出苦涩微笑。
但转念一想我已经不是替身了,不用跟季向钦讲职业道德。
抿了抿唇,怯怯地往肖嵩柏身后躲。
“不认识,他造谣。”
季向钦恨得牙痒痒,眼眶好像都有点红,“姜子兮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找替身很不光采。
我断定他不敢在同样暗恋我姐的肖嵩柏面前,将我和他的事挑出来。
而肖嵩柏为人正直,也没直白地和我说让我当替身。
我们俩清清白白,季向钦不会怀疑我和他的关系。
于是理直气壮地说:“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又拽着肖嵩柏的衣角,掐着嗓子可怜巴巴地说:“肖嵩柏哥哥,他好可怕,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季向钦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连说了三个好。
他舔着锐利的犬牙,危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小绿茶,你说只有我一个好哥哥,说只喜欢我一个,都假的?”他那表情像是要先弄死肖嵩柏,再弄死我。
我莫名其妙,“你生什么气?你忘了我说完你什么反应?”当时,他笑得前仰后合,说我这套话术太过时。
而后警告我以后别顶着我姐的脸这么说,违和。
季向钦显然是回忆起来了,有瞬间的不自然。
我硬气一秒又缩回肖嵩柏身后。
肖嵩柏像是挺满意我的表现,抓着我的手捏了捏,算作安抚。
而后直视季向钦,“请你离开。”
此时,手机响了,二人都看过来。
我给傅宪屹的备注就是他名字。
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挂断,却不小心按到了接通。
“我在你家楼下。”
“出来。”
他挂了。
声音很小,却震耳欲聋。
我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我也要挂了。
7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今天傅宪屹的声音怪怪的,鼻音很重,听起来比较沧桑。
他们应该没认出来。
苍天救我。
我看了眼手机,装出焦急的样子,赶忙去拿包。
临时的变故让这两人都愣住了。
我要走,季向钦拦住我:“你干什么?这么着急。”
我娴熟地让自己看起来要哭,用力推他,“你快让开,我爸有急事找我。”
季向钦一下软了下来,“你别哭,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你快让开!”季向钦非要跟我走,我抓着他扭头求助地望向肖嵩柏。
肖嵩柏用那双黑沉的眼睛看了我几秒,才走过来拉住季向钦。
我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见我给傅宪屹的备注,但他既然愿意帮我,那就意味着这件事可以日后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傅宪屹。
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大爹。
我匆忙上车,气都没喘匀,就急吼吼地说:“哥哥,你终于来找我啦!对不起,那天是我……签了。”
我顿住。
傅宪屹阖着眼,浓密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落在微微发青的下眼睑。
看起来脆弱又疲惫。
我看向他手边的合同。
只要签了,他名下的两套市中心的房子,三台豪车就会归我所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支票。
空白的。
意思是随便填。
我听见我声音发抖。
“哥哥,这是干嘛呀?”“姜子乔下个月回国。”
他抬眸看我,没有丝毫情绪地说,“该清算了。”
8我有点想哭。
兴奋得想哭。
我就是没见识。
我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十六岁才被认回姜家。
我和姜家格格不入。
我不聪明,没有姐姐那么优秀,甚至还经常出丑。
为了获得父母的宠爱,我拼尽全力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
他们却并不开心,因为我进的是里面最差的专业。
而她不仅保送,随便参加高考还是高考状元。
我姐随便做什么都能得很好,而我只有在谈恋爱这方面略胜一筹。
后来,我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计划。
他们要把我嫁出去,作为商业联姻的工具。
对象是大我十岁,不知道相貌人品怎么样的陌生男人。
我吓得连夜离开姜家。
他们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
被我拒绝几次后,也就没再坚持。
上大学以来,从未联系。
我什么都不是。
就连唯一能够利用的地方也可有可无。
我姐人挺好的,知道这事以后和他们大吵一架,到我出租屋来看我。
给我塞了张卡,里面有钱,但我没用。
凡事都有代价。
一物换一物。
我不敢用。
我很想要钱,想有个家,想买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下班以后能安心地窝在家里睡觉,不用担心被人赶出去。
我以为我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达成这个目标。
没想到。
我热泪盈眶地望着傅宪屹。
“真的……都结束了?”傅宪屹没说话,像是不愿看我,又像是累得讲不出话。
其实我应该再演一下,但这些东西太有诱惑力了,我忍不住。
直接签了。
签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早就在等这天。
傅宪屹侧目。
我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给这么多,最后也得有个完美的收尾。
我攥着合同,合同的纸页被我攥出褶子。
我心疼得要命,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清算之后呢?我们还是朋友吗?”傅宪屹:“不是朋友。”
那就是陌生人咯。
不愧是霸总,分得够果断。
我惨笑着点点头,“好,我懂了。”
“祝你幸福。”
或许是生病的原因,他比平时更沉默,没做回应。
也有可能是懒得说。
现在,我不是替身,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不会和陌生人说太多。
我打开车门,走了两步,突然想回头看他一眼。
那天他咬着烟威胁我让我做我姐替身,今天结束时依然如此,在我走后点了烟,抽得很凶。
像是没预料到我会回来,他被烟呛到,捂着嘴咳嗽。
我从车窗探头过去,拿走他指尖的烟。
我把烟掐掉一截,剩下那半截放口袋里,“少抽点,烟味很难闻,我姐不喜欢。”
“那你呢?”他没头没脑地问。
我轻笑:“不重要吧,傅总。”
他脸上血色顿失,我从来没想过会用“萎顿”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他的难过来得莫名其妙。
过去的我,或许会多想想他此刻多情绪意味着什么。
现在不会了。
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9我没再回家。
季向钦差点没打爆我的电话,拉黑以后他总有新号,后来我换了电话卡才清净点。
和肖嵩柏的对话也很注意分寸。
两年时间拉进的距离,被我一手推了回去。
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说不用。
他问我为什么认识傅宪屹。
我说跟你没关系。
之后他什么都没说了。
我开始着手准备出国事宜。
学校有个出国留学的项目,之前为了攒钱买房只能忍痛放弃,但现在房子有了,钱也够,我就整理好各项材料交了上去。
不出意外,审核通过。
我出国那天,我姐正好回国。
她是上午的航班,我是下午的。
但时间很赶,我没空去再见她一面,只好按照原计划,让我朋友把她给我的那张卡给她。
我走没告诉任何人。
登机之前,我手机突然弹出很多消息。
那天你下楼是去找傅宪屹???姜子兮!你在哪?你竟敢给老子戴绿帽,你死定了!一看就知道是季向钦。
我莫名其妙,忍不住回,什么绿帽?又不是正经处对象,有什么好生气的,又怎么能算绿帽。
他电话立刻打来,我挂断,他又打,最后我威胁他。
再打拉黑。
你跟肖嵩柏傅宪屹什么关系???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傅宪屹怎么说你是他的人?他们知道我一身三替的事我并不意外,我姐喜欢热闹,人缘好,回国肯定是要大办接风宴。
肖嵩柏他们和我姐关系最好,三个人见面,难免有说漏嘴的时候。
只是傅宪屹的话让我很意外。
明明清算完了,怎么还这么说。
你去问傅宪屹。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直接拉黑。
很久没有动静的肖嵩柏对话框也刷了很多信息。
我很失望。
你和傅宪屹、季向钦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肖嵩柏帮我很多,我耐心地回,因为你和他们一样,只是喜欢看我顶着这张脸,做我姐不会做的事,享受被她崇拜、亲近的感觉。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靠近我?——对我好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我这句话打完以后,茶得我自己都笑了,删掉重发。
各取所需而已。
他没再回我。
傅宪屹那边没有消息,但我认识的一个在他手下做事的学长给我打电话。
“子兮,你现在在哪?公司这边招人,待遇什么的都不错,你要不要来试试?”傅宪屹的公司很难进,就算有内推资格也轮不到我,一听就是假的。
我婉拒,学长不依不饶地还在想办法说服我,我只好打断他。
“学长,飞机要起飞了,等落地再聊。”
学长愣了下,“你去哪?找到工作了?跨省吗?”我说:“差不多。”
从世界大同的角度考虑,跨国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跨省。
10我在国外呆了一年,想象中的纸醉金迷没有出现,每天学习学得我两眼发黑。
处了两个对象,表明心意的第二天就说要分手,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后来我一查才发现,有谣言说我是东亚神秘家族的小公主,谁和我处对象第二天就会被扔去喂鲨鱼。
就离谱。
偏偏所有人还深信不疑。
我这辈子没这么挫败过,只好化悲愤为动力,全身心投入学习,倒也拿了几个挺有含金量的奖。
有个项目需要回国去做,我想了想,还是加入了。
他们知道我同时当三个人的替身,一时间不能接受也正常。
但现在已经过了一年,我姐又一直在国内,他们再怎么生气,应该也没精力再报复我。
毕竟要去追我姐,和我这个替身再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
回国当天,我直奔酒吧,准备找个顺眼的大帅哥喝个酒。
酒刚端上来,就听耳边有个阴测测的声音说:“子兮,好久不见啊。”
他一手拄着吧台,亲密地从后面半环绕着我,是个过分亲密的姿势。
季向钦穿得很骚气,黑白花衬衫多解了两枚扣子,露出一片饱满的胸膛,袖子挽起,结实的小臂上纹着我看不懂的图案,平添几分凶煞。
一拳能打死三个我的样子。
我淡定地让调酒师也给他弄了杯酒,对他举杯,喝了一口。
“你也来玩?”我说。
他扣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玩个屁!跟我回家,我还有帐和你算!”我拨开他的手,不耐烦的说:“既然都酒吧见了,你跟我装什么深情?”“还算账,有什么可算的?你我之间干干净净,该说的都说完了,是你死活不接受。”
不等他回答,我放下酒杯,笑着说:“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你不会真以为我够贱,会喜欢你这种人?”“玩玩而已,别太当真了。”
季向钦握紧拳头,青筋凸起,眼眶发红,“别这么说……子兮,之前是我不好,糟蹋你的心意,现在我只想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笑得更开心,在他耳边悄悄说。
“你没有机会。”
“那两年,对你,我从没心动过。”
11人真的很奇怪。
我做替身那阵,诚心诚意对他们好,揣摩他们的喜好,给他们的情感期待,他们对我不屑一顾。
等我离开,告诉他们真相,像他们对我那样对他们时,他们不仅不生气,反而贴上来当舔狗。
这个项目肖嵩柏也有参加,我们不可避免地要见面。
他比之前成熟很多,常戴的眼镜也摘了,比之前多了几分可接近的生气。
之前,有些项目要拉投资,博导们带弟子出去喝酒,有肖嵩柏的场合我也硬要跟着去。
肖嵩柏胃不好,又是一杯倒,有些商人不喜欢肖嵩柏这幅高岭之花的样子,就爱灌他。
我给他挡酒,主动去敬,喝得人能坐椅子上睡着。
到后来,肖嵩柏博导绕过肖嵩柏来找我,因为酒桌上就需要我这种漂亮又能喝的。
我走以后,也没再跟他们联系,肖嵩柏应该练出来了,场面话说得漂亮,一连喝了三杯也面不改色。
挺好的。
谁没了谁都能活。
酒过三巡,资源敲定,老板们醉醺醺地赶下一场,肖嵩柏和我落在最后,我正起身往外出,他突然拉住我。
我下意识地甩开他,他抿着唇脸色发白,捂着腹部抬眸看我,漂亮的凤眼盈着一抹泪意,滴水不漏的高岭之花竟然显得这么脆弱。
他声音虚弱地说:“子兮,扶我一下。”
我转身去叫他博导,刚说一个字,就又被他拽住,用力一拉,我就坐到了他腿上。
他用力环住我的腰,头埋在我肩颈处,闷声闷气地说:“子兮,我胃疼。”
他手臂跟铁焊的一样,我推了两下没推开,啧了声,“胃疼吃药,肖老师,请你自重。”
肖嵩柏笑了下,“我能把这句话当成关心吗?”我忍无可忍,“肖嵩柏,一年不见,你脸皮怎么厚这么多?松开!”我实在挣不开,索性软下身子靠他身上,仰脸往他耳边凑。
他愣住了,没有躲,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语气平静,“我姐不让抱,你就远远看着,我不让抱,你就装聋作哑,当听不到。”
“不愧是肖老师,待人接物真有一套,我受益良多啊。”
肖嵩柏环着我的胳膊有一瞬间的收紧,而后又放松。
他脸色发白,无力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嵩柏,我只把你当朋友。”
他抿唇,像是有些生气,“朋友?你会坐在别的朋友腿上吗?”“拜托啊大哥,你搞清楚,是你拉我坐的。”
“那之前呢?”我嗤笑,“之前的事你还要提啊?”我推开他,又说:“你从来没说我是替身,但有没有那么想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这人爱慕虚荣,给傅宪屹做替身是为了钱,跟季向钦是他长得帅,会宠人,游戏也玩得好。”
“而你……”他额角冒出冷汗,与我对视后像被烫到似得挪开视线,甚至是有些狼狈了。
他打断我:“子兮,别说了。”
“你是最后找我的,我当时和朋友打赌,要是能拿下你,她请我吃一个月的饭。”
肖嵩柏深吸一口气,捂着胃的手越发用力,他闭上眼睛,薄而红的唇紧紧抿着,一片煞白。
他气若游丝地说:“我知道了。”
他说完,腰弯得更厉害,身子在发抖,那双冷清冷欲的眼睛直直看向我,带着几分哀求的意思,像是在求我留下。
怕他疼死在这里,从外面叫了个人来陪他,而后转身就走。
并没有什么赌约,编的,只是为了让他死心。
和他一起,倒不是因为他是学校风云人物,跟他在一起很有面子之类的。
当时心态很诡异。
替一个也是替,替两个也是替,不如多试几个。
反正是白来的。
我想要得到喜欢和爱,必须筹谋算计,百般经营。
有时候也想莫名其妙地被喜欢一下。
当时的我犯轴,太幼稚。
结果可想而知。
我甚至有点后悔,要是只接受傅宪屹就好了。
他把我和我姐分得很清楚,清算以后,也确实没再纠缠。
还给我改变人生的机会,给的那些钱足够弥补我的精神损失。
从结果上来看,他是个好人。
直到我从饭店出来,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车窗落下,露出他那张冷酷霸总脸。
他助理拉开车门,满面笑容地看我。
“姜小姐,傅总已经等您很久了。”
12当我看到傅宪屹手边的合同时,我忍不住笑了。
这位霸总真是太有契约精神,无论干嘛都要签合同。
我打趣地问:“签了?不签会怎么样?”傅宪屹比之前更瘦削,也更加缺乏生气,像一尊俊挺的石雕,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我没有可以威胁你的东西。”
他揉揉额角,蹙眉道:“你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也拥有自己的事业。”
“那天,我不该让你走。”
我端正地坐着,“所以傅总是后悔了?”“嗯。”
他倦怠道。
其实我现在是有点搞不懂,傅宪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人都不是傻的,之前做替身的时候或许被我蒙蔽,以为我真的爱他们,后来三人一见面,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季向钦找我是不甘心,肖嵩柏估计是贪恋那个对他好的我,那傅宪屹是为什么?他随随便便从手指缝漏出来的一点财富,就够我这种普通人改变命运从此吃穿不愁,现在替身这行业又如此发达,我拿不出所谓的“真心”,做不到倒贴当舔狗,在这行已经没有竞争力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那傅总是什么意思?我姐已经回国,您还找替身?”“不是替身。”
“情人?”“不是情人。”
“呃……秘书?助理?”“不是。”
我没往那方面想,他没有和人抵死缠绵的能力,牵个手都能让他反感到吐出来。
我沉默。
“怎么不往下猜?”我说:“猜不到。”
他笑了下,“是猜不到,还是不敢猜?”“不想猜。”
我冷着脸去拽车把手。
“和傅总见面我不胜荣幸,可惜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天已经这么黑了,我先走一步,再见。”
他支着头淡淡望过来,不言语,却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忙完工作后我决定去酒吧找找乐子,安保人员将我礼貌请出,老板亲自出面,苦笑道:“这是傅先生的场子,抱歉了哈。”
我不信邪,连着去好几家,都没让我进。
要么是傅宪屹本人的,要么是傅宪屹朋友的。
这帮该死的有钱人,我要和他们拼了!我买了奶茶闷闷不乐地和朋友压马路,朋友小声跟我说后面有车一直跟着我们,我回头一看,是傅宪屹的车。
阴魂不散!我让朋友先回家,三两步走过去咚咚咚地敲他车窗。
他表情波澜不惊,我质问他,“傅宪屹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姐吗?”“我喜欢的人是你。”
傅宪屹说:“我在追你。”
我不可置信,“追我?你有病吧!离我远点行不行!之前不是都清算完了吗?”“清算的是错误的部分。”
他从车上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眼神太有压迫力,搞得我腿肚子有点发软。
他把我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手指不经意地触碰我的耳垂,我偏头躲过,他收回手,飞快勾唇笑笑,“你看上去很想打我。”
我瞪他。
他微微附身,低着头,表情很虔诚。
“打吧。”
我:?不是。
你干什么。
一年不见,怎么从冷酷款蜕变成变态了。
但说实话,这个提议对我来说很有诱惑力。
我的手跃跃欲试,试探性地碰了一下他的脸。
他没躲。
凑得更近。
“继续。”
13我懵了。
我抓他的手,掐他的脸,过去我不小心碰到就会激怒他的绝对禁区,现在可以随便触碰。
他平静地看着我。
“我喜欢你,你碰我我很开心,之前我懦弱胆小不敢承认自己心意,还还惹你伤心,对不起。”
他小心抓着我的手往他脸上贴,“今天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让我像这样……远远看着你。”
我头皮发麻,刚要说什么,却见旁边被忽略,带着头盔玩手机的路人,突然摘下头盔,露出季向钦的脸。
“不愧是傅总,说得我都快哭了,我差点以为,在国外威胁子兮男朋友分手的人不是你。”
傅宪屹面无表情地说:“不是。”
“要我把证据给子兮看吗?”季向钦走过来站我身边,附在我耳边小声叭叭,“你可不要信他,生意人都心脏,嘴上这么说,做起来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傅宪屹眼睛危险地眯起。
“前几日我和你父亲喝茶,他对你不学无术的作风很头疼,还麻烦我多多照看,看样子季小公子并没有向好的意思,竟然这样诋毁我的声誉。”
“看来,我还需要找你父亲聊聊。”
“哟,傅叔叔,您也知道您和我爸是一辈人啊?哪来的勇气和子兮表白?”季向钦突然cue我,“子兮,像他这种三十多的老男人,天天忙着工作应酬,花期很短,很快就会变成油腻秃头中年大叔。”
“不像我,有钱有闲,还经常健身,身体很好,不信你摸。”
我:“……不了不了。”
傅宪屹半靠在车边,指尖夹着烟,没有点燃,“季小公子年轻气盛,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更长远的事情?”“你爸给你找了不错的相亲对象,你妈对她很满意,希望你可以尽快定下来。”
“他们不会接受一个并不门当户对的儿媳,你又成天游手好闲,没有和家里对抗的能力,他们要是来找子兮,你拿什么护?”季向钦面色沉下来,“不劳您挂心。”
他们两个互踩对方痛点,我在旁边默默吃瓜。
原来我差点和傅宪屹结婚。
那个大我十岁的陌生联姻对象就是他。
我跑了以后,我姐在爸妈压迫下和傅宪屹订婚,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傅宪屹以性格不合的原因提出取消。
我姐出国,我爸妈不愿意放弃和傅宪屹联姻的机会,想让我退学回家,被傅宪屹拦下。
为了让我爸妈彻底放弃,他与我签订协议,在我姐回国之前假扮情侣,一旦一方有了交往对象,或者我姐回国,关系就立刻结束。
这话我只信三分。
他透过我的脸怀念别人的表情,不可能是假的。
我猜他可能和我姐有好感,但我姐不喜欢他,两人分开后他顺水推舟和我在一起,假装保护我,还能卖我姐一个人情。
季向钦的情况没傅宪屹这么复杂。
对于过去的渣男行为,他并不辩解,着重强调我出国那一年守身如玉,主打一个浪子回头人设。
但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越听越迷惑,后来实在是没忍住,打断他们。
“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齐齐看向我,我特别不理解道:“我就算谈也不会和你们谈啊。”
季向钦连忙道:“为什么?”“因为很恶心。”
他们的表情都变了,我真诚地说:“没有怪你们的意思,那两年是我年轻做错事,我没爱过你们,对你们的好和表达出的喜欢全是装的,如果有利可图,就算是一条狗我也能演给它看。”
“我说恶心,是因为我不接受我的男朋友在看到我的脸时,将我和我姐联系起来,哪怕一秒钟。”
“更何况我见过你们最让人讨厌的那一面,我不像你们,嘴皮子一碰什么过往都能谅解,我忘不掉的。”
傅宪屹手里捏的那根烟被他攥得稀烂,季向钦低头,神情晦暗不明。
“所以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季向钦哑声问。
“对。”
季向钦依旧心有不甘,眼圈发红,声音也不太平稳,“如果我先遇到你而非姜子乔,你会不会……”我打断他,“别预设已经发生的事,就算知道结果又怎么样?现状不会改变。”
“子兮……”我看了眼时间,对他们礼貌地笑笑,“我想我应该把话说明白了,这事就到此结束吧,以后大家还是普通朋友。”
“当不了朋友也没关系的,做陌生人也挺不错。”
“总之,以后少来烦我,我最讨厌男人在我表达明确的拒绝后,还纠缠不清。”
我叫的网约车终于到了,我拒绝了他们送我回家的邀请,独自离开。
望着窗外闪烁的城市夜灯,我想,我话说得这么绝,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我提心吊胆地等到项目结束。
我再没见过他们的影子,有肖嵩柏的场合,他也收敛所有情绪,公事公办。
我松了口气。
为期三年的闹剧终于落幕。
就这样吧。
挺好的。
平平淡淡才是真。
14项目结束,我继续出国读书。
由于房东有事,我只好换了个房子。
一梯两户的大平层。
换完以后的一个月,公寓里又陆陆续续搬来几个人。
出国在外要小心,我没有和新邻居交流的想法。
直到我在电梯,看到傅宪屹、季向钦和肖嵩柏。
我尬住。
最先开口的是季向钦,他眼睛一亮,说:“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我叫李温,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肖嵩柏淡定地说:“好久不见子兮,还记得我吗?我张一鸣啊。”
张一鸣是我不太熟的一个学长。
我将视线僵硬地转向傅宪屹。
他对我微微颔首,很装很酷地说,“郑澜。”
李温,郑澜,张一鸣。
季向钦,傅宪屹,肖嵩柏。
我没进去,默默关上电梯门。
真是顶级理解。
我说我不会和他们谈恋爱,他们就假装成别人。
之前是我预感错了。
他们没有放弃,只是卷土重来。
这场鸡飞狗跳的闹剧,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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